第(2/3)页 想起之前不用柴油的抽水泵,再加上那实实在在的收音机……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赵北山心中逐渐清晰起来。 这样的人才,或许应该放在更能发挥她光和热的地方。 苏曼卿不知道赵北山的想法,自打那天露了一手后,扫盲班的氛围为之一变。 军嫂们看她的眼神里,除了最初的亲切,更多了实实在在的敬佩与信服。 课堂纪律空前的好,大家热情高涨,苏曼卿也认真负责,就从最简单的汉字教起。 “人”、“口”、“手”几个字被一笔一划地写在黑板上。 写完,她就带着大家朗读。 而台下,跟着念诵的声音响亮而认真。 笔记本上,是她们照着描摹的、或许歪歪扭扭却极其用心的字迹。 “苏老师,这个‘农’字,下面这部分老是写不好……” “曼卿,你瞅我这么写对不?” 就连原本不情不愿的谢大脚,都捏着细细的铅笔头,眉头拧成了疙瘩,一笔一划写得小心翼翼。 然而,学习终究是讲究天赋和基础的。 热情抵不过现实的骨感。 几天下来,差距便显现了出来。 有人记性好,悟性高,比如王兴梅,她似乎对字形结构有种天然的敏感,教过的字很快就能记住,还能举一反三,进度飞快。 但更多的人,却陷入了困境。 那些横平竖直、笔画繁复的方块字,对很多从未接触过文化知识的军嫂来说,比绣最复杂的花样还难。 铅笔在手里也不听使唤,不是写得散了架,就是缺笔少画。 最初的兴奋劲儿过去,挫败感开始蔓延。 “唉,我这笨脑子,前面学后面忘,看来不是读书的料。” “眼睛都看花了,这比下地干活累多了……” 渐渐地,课堂后排的角落里,开始有人心不在焉。 第(2/3)页